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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5章 萬晴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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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曰進房後臥倒在床上,然後伸手點了個開始,雙方剛自我介紹完,對面那個叫萬晴空的女子聽了子曰的名字後,神色有一瞬間十分不自然:“你的名字還真是……有個性。”說完還‘哈哈’笑了兩聲來掩飾想狂笑的沖動。

子曰無言以對,不能反駁她,只得道:“我爸爸喜歡論語,就給取了這麽一個,這個名字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也經常被人拿來開玩笑。本來有個姓還好一些,可惜穿來之後,姓就給去掉了,不過也不礙事,這裏的人不知道孔子,也無所謂了,反正我都習慣了。”

真的好久沒有人說過她這名字有什麽了,現在被人說起,子曰還是有些懷念,但懷念也回不到過去,便主動問道:“那你呢,你的名字有什麽意思?”

萬晴空撇撇嘴道:“萬晴空,我問過我古代爹,他說是因為我生在一個萬裏晴空的日子裏,然後就給了我一個這樣的名字。”說罷,她的眉毛微微揚起,頗為得意道:“我給這個名字重新賦予了一個意思:萬裏晴空,都是我的天空!”

子曰張了張嘴,有些目瞪口呆,伸出一根大拇指道:“這麽一聽,你的名字還真霸氣,我看你衣服華麗,你的品級應該很高了。”

萬晴空神色漸漸有些索然,淡淡的給子曰介紹了一下她的背景。她父兄都是武將,祖上也都是以戰功在朝中立足,家世可以說是非常好的。只可惜,她撈到了一個不靠譜的皇帝,說起那皇帝,萬晴空覺得沒什麽好說的,一語帶過了。

說完之後,萬晴空反問道:“你呢?”

子曰才聽得入迷,就被這一問給問楞住了,她想了想,組織一下詞語,也將自己穿越過來的一些事情講給她聽,最後還感慨道:“原來覺得我身份卑微,有時候無可奈何,沒想到你出身高,也有那麽多煩惱和顧慮。”

萬晴空微微嘆一口氣,柔聲道:“你也別愁眉苦臉,現在你至少還有個可愛的孩子了,生活也漸漸的邁入理想狀態,說不準那渣帝已經愛上了,就是自己不知道罷了。或許,你哪天就真像小說裏寫的那樣,後宮只剩你一人了。”

子曰聞言笑道:“你真樂觀!‘萬裏晴空,都是我的天空’,你既然這麽解讀你自己的名字,那後宮只剩你一人就是你一直追求的咯?”

萬晴空微笑,好像想到什麽,笑意暗淡了三分,道:“那個男人啊,我覺得他還沒資格讓我主動去追求,槽點太多了。”聳了聳肩,她不在意的說道:“其實我這樣挺好的,閑暇時養養花,逗逗貓,撩撥撩撥那些本土貴女,日子過得可自在了。”

每個人對生活都有自己的選擇方式,子曰覺得以晴空現在的狀態,這樣確實挺好的,讚同的笑道:“生活麽,只要自己覺得好就是好。”

說到這點旁人看不清她對生活的態度,萬晴空是感同身受:“對啊,你都不知道剛開始進宮的時候我身邊的小丫頭有多煩人,成天嘰嘰喳喳的,煩死了。”

子曰微微一楞,說道:“我倒是沒有這個煩惱,那你最後是怎麽解決的?”

“在智能世界裏買了幾份契約,讓她們簽下之後,就安分多了。”萬晴空頓了頓,道:“要說你孩子都那麽大了,你不會沒買過這種契約吧?”

子曰茫然的搖搖頭:“什麽契約?”

萬晴空驚愕道:“你一個小宮女變成了宮妃,身邊沒幾個伺候的人嘛?你就那麽相信她們能給你保守秘密?”突然一想到剛才子曰的述說,她又道:“就算是太後的人,你也不能太過於相信了,不管在哪個時代,人性的醜陋面都是你想都無法想象的。你既然有系統,就該好好用上,不能留下一絲漏洞給別人鉆。”

子曰看著萬晴空如此嚴肅,點點頭道:“恩,我明白你說的。”

唯恐子曰不信,萬晴空講了一個她親眼看到的例子:“跟我同進宮的一批,裏面有一個就是被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給害死了,我之前也是挺相信伺候我的人的,可是發生了這件事後,我就總是會擔心,所以幹脆買了契約,簽下後她們無法背叛我,我求個安心,對她們也沒什麽害處。”

“那個契約是要征得她們同意就可以嗎?”子曰問道,或許她確實該學學這個了,有備無患嘛。

萬晴空見子曰認真請教,也興致勃勃的給她講道:“這個契約可以檢測這個人對你的忠誠度,如果她本身就對你忠心,那麽可以自然達成,如果她有私心,那麽就會有提示,然後需要強制契約。自然達成和強制契約的費用不同,強制契約大概是自然契約的一倍,過程中只有你一個人知道。”

子曰剛張嘴要說什麽,萬晴空便憤然道:“你是不知道,我當初在宮裏使用這個的時候,居然有一個我覺得還挺信任的人,需要用到強制契約,當時我就氣死了。”

看著萬晴空氣呼呼的表情,子曰不厚道的掩嘴笑了:“別氣了,反正他最後不也對你忠誠了。”

萬晴空揚一揚臉,不置可否,片刻,方冷笑著說道:“他這樣一個辜負了我信任的叛徒,我還花金幣去給他強制契約,又不是嫌錢多,最後我沒給他契約,捉了個他的錯處,把他給發配邊疆了。”

這個回答,在子曰的意料之中,萬晴空和她的處事方式很不同,或許是背景和身份的差別吧,她做事需要審慎再審慎,最起碼要考慮到太後和皇上那裏的想法。而萬晴空不同,她只需要考慮自己的想法就行。她看似活得挺爽,但內心卻遠遠沒有外表開心,被人拿來當擋箭牌,套在誰身上,誰都不舒服,心裏憋屈得緊。

子曰還想著外面的安安,就沒和萬晴空多聊,兩個算是有相同遭遇的人在一起聊天,加上她們的性格又都對了各自的胃口,這第一次聊天可以說是十分盡興。

最後,萬晴空還有些依依不舍:“我單日子都有空,下次有時間,咱們再聊,還有,把你寶寶到時候給我看看,咱們這麽投緣,我要做她幹媽。”

子曰笑著點點頭,兩人約定好後,頗為不舍的各自關閉了窗口,子曰也起來活動活動了筋骨,出去找孩子。

安安已經被一一給哄睡著了,在沙發上像小青蛙曬肚皮似的,四仰八叉,微微張開的小嘴邊還有些晶瑩的液體。

想著時間太晚,契約的事情子曰決定明天一次性解決了,就直接抱著安安出去了。

翌日,子曰就從智能世界裏買了四次契約,暗暗的給李嬤嬤、張嬤嬤、魚服、小桃用上,沒有讓子曰失望,這四個人都是自然契約,更讓子曰有些詫異的是張嬤嬤,平時她很少跟張嬤嬤交流,張嬤嬤又是那麽比較嚴謹的人,她沒想到張嬤嬤心裏居然是效忠於她的,她還以為那個人會是太後呢。

張嬤嬤確實嚴謹,她以前也確實是效忠太後,只是當太後將她給了子曰,她的主人就換成了子曰,在她心中,太後信任的人,也是她能夠效忠的人。

自從柳良人的事情過後,行宮裏倒也安靜了下來,子曰閑暇時帶著安安出來走走,教他認識一些大自然的事物,他雖然吐字還不是很清晰,但接受能力特別強,每次子曰教他認識一些花草或者飛鳥時,他再次看到就會興奮的指著叫個不停。

時間一晃七月中旬都已經過了,快進入八月也是她們該回宮的時候了,貴妃將大家召集在一起後,公布了確切的回宮日期。

三天後就要回宮了,子曰還是有些依依不舍的,下一次再來這個地方,就是明年了。不過她有安安,在哪裏都是一樣,反正行宮也是出不去。

臨行前的這一天,子曰有些提不起勁兒,抱著安安在床上。安安很容易就能感覺到子曰的情緒,母子兩躺在床上,安安‘哼哧哼哧’的就爬到子曰身上,給她摸摸臉,又親親,完全是平時子曰哄他時候的動作。

看著安安睜大眼虎頭虎腦的摟著自己的脖子,黑葡萄似的大眼一眨一眨的看著她,頓時,子曰什麽心思都沒了,笑嘻嘻的那拿鼻尖頂了頂安安嫩軟的小鼻尖,說了一句她平時最喜歡說,而趙凰淩最不喜歡聽的話:“娘的小寶貝~”

看見子曰笑了,安安也‘咿咿哈哈’的笑了起來,兩個小巴掌黏在子曰臉上,摸過來摸過去,有時候還會捏一捏:“涼涼~涼~哦~”

聽到安安那依舊發音不標準的稱呼,子曰心裏有點不痛快了,叫你爹那麽流利,換到把屎把尿的娘這裏就不行了!想著便撅嘴輕輕的咬了安安一口,從來沒被這樣過,他騰的睜大眼,盯著子曰瞧。

忽然,他像是發現什麽似得,眼睛笑得跟月牙兒似的,張著嘴就沖子曰過來,對著她的鼻頭就是一口,小孩子哪裏知道輕重,子曰‘啊’的一聲慘叫,把正在整理東西的李嬤嬤、魚服、小桃等人都引了過來。

他們一過來就看到大皇子坐在主子腿上,主子手捂住鼻子,一臉痛苦。

李嬤嬤趕緊問道:“主子,怎麽了?”魚服和小桃也是好奇發生了什麽事情,站在一邊等情況。

子曰痛苦地別過頭,慢慢的放開手,哭喪著臉:“臭小子咬了我一口,下嘴也沒個輕重,都有印子了,怎麽辦?”

安安嘟著嘴在邊上看著,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了,剛才不都玩得還好好的麽?

魚服和小桃道行到底沒有李嬤嬤深,看到主子鼻頭那兩顆顯眼的小牙印,悶著笑了好半天,李嬤嬤擔心的湊過去,看了看,安慰道:“主子,老奴去請太醫來看看吧?”

子曰聞言忙不疊擺手,道:“算了,待會兒就要上車了,這個時候請太醫太麻煩了,反正沒破皮,應該沒關系的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

魚服這會兒也笑完了,聽主子受傷還不看太醫,忙苦著臉勸道:“主子,這可不行,您這還是看看太醫吧。”

小桃也在一旁點頭:“是啊,主子,奴婢去給您請太醫吧,馬上就能來了。”

“說了沒事兒了,你們趕緊去收拾東西,別落下什麽。”子曰一邊摸著鼻子,一邊揮手讓他們都出去。

被小孩子咬了說出去丟人不說,或許還會有人將安安這番作態給誇大其詞,說他年紀小小就懂得傷人什麽的,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這三個人還是挺了解子曰的,有時候決定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了,見她鼻尖那其實也真沒什麽,李嬤嬤拿來治療外傷的膏藥,放下後幾個人就紛紛出去了。

屋裏只剩下她和安安兩人後,子曰咬著牙看了臭小子一眼,‘哼’的一聲轉過頭去。

安安大眼裏滿是迷茫,伸出小手拉了拉子曰的袖子,軟糯的喊了一聲:“涼~”

子曰故意不理他,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
小家夥拉了好半天,心裏不懂明明是你先要和我玩,我才和你玩的!怎麽現在卻不理我了呢?!

娘不理他,這可不行,他繼續拉了好半天,喊了好幾聲‘娘’,見娘楞是沒理,急的喲一個猛子撲倒在子曰懷裏,兩只小手緊緊的抓著子曰的衣裳,小短腿也是緊緊的巴住,小身子跟著一抽一抽,嗚咽的聲音傳出來:“哇…啊…”

這下子,換子曰傻楞了,她趕緊抱著懷裏的安安,親了親他的臉頰,哄道:“好了好了,是娘的錯,安安是乖孩子,不哭不哭。”

摟著安安哄了半天後,哭聲漸漸止住,子曰低頭看著那紅撲撲的小臉,雙眼裏含著淚,小模樣別提有多可憐了,心疼得子曰自己沒差點哭出來,趕緊親了親:“是娘不好,安安乖,娘下次再也不會了,好嗎?”

這回,安安驕傲了,雖然還是往子曰懷裏鉆,但那臉就是不正對著子曰,撅著嘴一臉委屈。

安安平時很乖,很少哭鬧或者是鬧脾氣,子曰沒有經驗,只能靜靜的摟著小孩兒,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,輕柔的安撫他。心裏還不斷的在罵自己:真是蠢啊,跟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計較什麽?!咬一口就咬一口,教一教下次他就明白不會再咬了。

過了好半天,子曰發現安安抱著她,一動不動,她便垂下頭,額頭緊緊貼著他的,溫柔的笑道:“安安,別生娘的氣了好嗎?娘不是故意不理你的。”

瞧安安沒有剛才那麽抗拒,子曰又吃了口嫩豆腐,輕柔的說道:“你瞧,你把娘的這兒都咬了個印子了,下次不可以知道嗎?”說著還比劃起來,點著自己被咬的鼻頭道:“你看這裏,娘會痛的知道嗎?”

安安眨了眨眼,那模樣完全像是在思考一般,親親嘟嘴碰了一下剛才被他咬的地方,然後一個沖勁兒又埋進子曰懷裏,抱著就不撒手了。

子曰心中微微松了口氣,這算是和解了吧?還有,這小子剛剛是不是……害羞了?

等李嬤嬤進來說要準備離開的時候,就看到主子抱著大皇子,雖然大皇子臉上有些淚痕,但兩人看上去已經相安無事了。其實剛才在外面聽到大皇子的哭聲時,魚服她們就想沖進來了,只是被她攔住了。主子在教育大皇子這方便自成一派,別人就算旁觀給意見也沒用。

自從剛才那個事情後,安安就抱著子曰不肯撒手,怎麽拉都拉不開,兩只小手捏著子曰的衣服死緊。沒辦法,子曰只能自己抱著孩子往外走。

一行人剛到馬車的聚集地時,許嬪她們也隨後而來,行完禮,看到趴在子曰肩膀上眼紅紅的安安,許嬪眼裏閃過一絲笑意,道:“喲,大皇子這是怎麽了?眼睛紅彤彤的,也沒平時活潑跳躍,該不會是寧昭媛姐姐體罰了大皇子吧。”

此話一出,本來還沒註意到的也都瞄了過來,眼睛尖柳良人也看到子曰鼻頭上的牙印,捏著扇子掩嘴道:“呀,寧昭媛姐姐,你的鼻頭怎麽了?上面怎麽有兩顆牙印?”

許嬪緊接著又說了一句:“看那印子,應該是大皇子咬的吧。”淡淡一笑,又道:“寧姐姐,不是妹妹說您,這小孩子懂什麽,就算咬了人,也不能隨便打孩子啊,再者說了,大皇子可是皇子,身份貴重,怎麽能隨意責打?!”

子曰回過身的時候就看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,她沒有回話,因為她已經看到皇上和太後過來了。

太後老遠就聽到了這兩個人的聲音,特別是聽到許嬪一口咬定子曰打了安安,不禁皺了皺眉頭,走過來就喝斥道:“許嬪,沒有真憑實據,你就在此處信口開河、誣陷妃嬪,你就是這樣藐視宮規的嗎?”

話落,還走到子曰身邊想抱一抱安安,可惜安安就是抓著子曰的衣裳不肯撒手,太後也沒辦法,只能揉了揉安安的腦袋。

許嬪和柳良人整個一哆嗦,看到太後身邊的皇上後臉色更差了,連說:“臣妾不敢,臣妾只是就事論事。”

貴妃勾唇一笑,淡淡道:“好一個就事論事!若是寧昭媛真是打了大皇子,那麽大皇子怎麽現在還緊緊拽著寧昭媛的衣裳不松手?小孩子最是單純,若是真的討厭一個人,就絕對不會給那個人好臉色。”說罷,她走道大皇子身邊,又擡手刮了刮他的臉頰。

安安情緒不高,只是皺了皺鼻子,瞄著貴妃好半響。

許嬪一咬牙,辯解道:“或許大皇子人小力微,此刻抓著寧昭媛就是想找皇上或者太後給他報仇。”

這話一說完,在場的人有一半都低下頭笑了,大皇子現在才是十一個多月,十一個多月的孩子要是有這樣的心計,那就真成精了。

“都給朕閉嘴!”趙凰淩冷聲呵斥道,他自然也是看到兒子那紅撲撲的小臉和眼眶,還有軟趴趴的沒精神,又看到子曰鼻頭那兩顆小牙印,皺了皺眉頭,問道:“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
人都全了,子曰自然是解釋道:“剛才臣妾和大皇子玩耍,大皇子不小心咬了臣妾一下,臣妾感覺到劇痛無比,掉了兩滴淚,大皇子見狀,也跟著臣妾一起哭了。”

這麽多人,實話是肯定不能說的。不過這個解釋,更讓大家覺得好笑了。

王充媛含笑道:“寧昭媛和大皇子可真是母子情深。”

莊妃她們自然是羨慕這樣的母子感情,主要是羨慕子曰有現成的兒子,林嬪也挺著大肚子,笑吟吟說道:“大皇子和寧昭媛姐姐感情素來要好,臣妾也不信寧昭媛會體罰大皇子,許嬪姐姐和柳良人實在多慮了。”

暗暗的瞪了一眼挑事的林嬪,許嬪和柳良人差點咬碎一口銀牙,本來眾人都有點忘記剛才的事情,這會兒又被她給扯出來了。

趙凰淩冷著臉掃了眼眾人,目光最後落在抱著安安的子曰身上,說道:“你給朕過來!”說完就同太後,往聖駕那邊走去。

頓時,所有人的心思全都恨死了子曰,特別是許嬪和柳良人,本來想踩她一腳,沒想到反而幫了她一把。

子曰朝著貴妃、賢妃她們行禮後,就跟隨皇上和太後的腳步,最後上了皇上的馬車,因為太後擔心安安,也知道子曰沒說實話,所以也一同上了皇上的馬車。

上車後,趙凰淩就想從子曰懷裏把安安抱過來,奈何小人兒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多力氣,就是死不撒手,小手紅紅了都只是抿著嘴巴,一聲不吭,到最後,還將頭埋在子曰雙峰之間,一副‘寧死不屈’的表現。

被兒子甩了臉子,那小家夥還磨蹭他的地盤,趙凰淩隨即就在兒子的娘身上找回場子,冷著臉道:“到底怎麽回事兒?!”太後也在一旁正襟危坐的看著。

母子兩窩在角落,緊緊依偎在一起,一大一小的臉表情都是一樣,那模樣像極了正在被強盜土匪逼迫的落難人士。

見狀,趙凰淩揉了揉額角突起的青筋,太後卻是不厚道的笑了出聲。

子曰磨蹭了一會兒,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,然後默默的低下頭,抱緊了安安,安安也下意識的緊緊抓著她。

聽了事情的真想,太後放心了,笑道:“你們母子啊真是對活寶,玩也能玩出點與眾不同的花樣。”看著一直緊抓子曰衣裳的安安,太後欣慰道:“子曰,以後和安安相處當心點,小孩子雖然單純,但心思卻很敏感,那時候估計是怕你不要他,所以恐懼的哭了。”

子曰也小雞吃米的點點頭,趙凰淩礙於母後再旁邊,別沒多說,只丟下一句:“這件事朕回宮後再跟你算!”

聞言,子曰身子一抖,安安也驚了下似的趕緊抱著她,眼神不善的看著趙凰淩。

趙凰淩陡然看到兒子那小眼神,還有他那小手正抓著子曰的胸,眼不見為凈的撇頭道:“你趕緊將安安給哄好了,一直窩在女人像是什麽話!”

太後‘嗤’的一聲笑了出來,子曰也是一頭黑線,低聲道:“臣妾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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